其次旁边还有一家成衣店,和秀坊是同一个东家,打着自给自足的产业链,生意经营得还算不错。
邬颜一路走走看看,不大一会儿,手上已经拿了许多小玩意。见状,林氏撇撇嘴,她兜里有钱,但不舍得买,看到邬颜又在一个女红摊前停下,忍不住唠叨:“我说三弟妹,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三弟不会生气嘛!”
邬颜拾起一盒胭脂,打开盒子闻了闻香味,闻言奇怪道:“我花我自己的钱,他生什么气呀?”
倒不如说,她舍下他偷溜出来,才是一件更容易让他生气的事。
林氏一噎,怎么把这给忘了,邬颜可是施家最会赚钱的人!
顿时心里酸溜溜的冒醋水,可惜除了在心中嫉妒,林氏别无他法。
邬颜挑了几盒胭脂,转身后,连同之前买的小玩意一起分给周氏和林氏:“喏,给侄女和侄媳妇的礼物,我和夫君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回去,就简单送些东西好了。”
林氏抱怨的心声戛然而止,脸上变戏法似的露出真切地笑:“那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这样说,动作却不犹豫地将小玩意接过去。
周氏迟疑了一刻,道谢。
顷刻间,邬颜变得两手空空,之后三人去了绣坊,路上周氏欲言又止,但邬颜打定主意,若对方不主动开口她便也不开口,果然后半路无话。
她一直好奇周氏为何往绣坊跑,如今正好有机会解惑。
秀坊是一个小绣坊,并非是当日邬颜交代车夫的京城第一秀坊,周氏进去后,熟门熟路坐到一个位置上开始绣花。
邬颜在一旁观察许久,发现她并没有做何奇怪之事,而是在借此学习京城的绣法。
想了想,邬颜走到她的身后,低首一看,周氏已经绣了大半。
“大嫂是打算转行?”
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氏指尖一颤,纤细的针头差点儿刺到手指,她方才太着急学习,把邬颜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