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哎哟一声,做出惊讶的样子:“原来是娘子的朋友。”说着拾起肩膀上的毛巾使劲擦了擦板凳,“来来来,两位坐。”
又自作主张去给两人泡了一壶龙井。邬颜出手大方,小二光是拿打赏就拿了几两银子,知道自己应该巴结谁:“娘子,方才小的去二楼陪着施公子净手,又给他添了一壶铁观音,施公子让小的给换成菊花茶,说要败败火气。”
客栈的店小二殷勤地“汇报”自己的工作,试图让邬颜知道,他不仅没有偷懒,还把她交代的事情全部完成。
只是旁人听到这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殷焱,听到施傅兴需要让小二领着净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施兄,身子不舒服?”
邬颜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斟酌着回答,“夫君最近读书…有些累。”
看来是读的非常刻苦。殷焱暗自摇头,实在不能怪他瞧不上读书人,朝中那些文人也不是没有上朝时晕倒的,而后就被言官追着骂了一个月,以施傅兴的身体状况,以后当了官,估计得天天被骂。
几人不知道彼此并不在同一频道上,因为事关豆子的事情,邬颜让小二将施傅兴和宁邵叫下来。
于是等施傅兴听到邬颜已经回来,迫不及待下楼后,便在邬颜身边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不由得想,难道邬颜看花灯是假,去见殷焱才是真?
那为何要欺骗自己,如果有正常的事情需要见面,他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施三郎内心不停地控诉,倘若让邬颜知道,她必定将头点成拨浪鼓:你是!
可惜邬颜没有听懂别人内心的能力,施傅兴免遭被吐槽的命运,怀着十分的警惕,他坐到邬颜的另一边。
刚坐下,余光就瞥见殷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他回视过去,殷焱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
着实让施傅兴感到莫名其妙。
呵呵,不过这人本身就莫名其妙,是他一贯的作风。
“殷公子,不知道豆子现在过得如何?”
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无人知晓,邬颜挂念着另一件事情,开口询问。
自从在晖城接到殷焱的来信,女人便有些担心,虽说与小家伙只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豆子既听话又懂事,性格坚韧不拔,连不喜欢小孩的施傅兴后面都对他的态度都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