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在冠月做你的艺人,还能住在别墅里吗?”问得更加小心翼翼。
“肯定能。”颜意被他敏感的眼神伤到,“那是你的家,哪有病了就把家人赶出来的。”
黎摇笑弯眼睛,紧紧握住他的手,“小颜哥哥,你身上有光。”
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颜意戳了一下他的眼睛,“现在你的眼里也有光。”
两人一起笑,疲惫,苍白,但很轻松。
浓重的阴翳被掀开,极力的隐藏也很疲惫。
当天下午,黎摇转到单人间。
第二天,做手术。
这两天黎摇一直很配合,颜意没让任何人来探病,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直到黎摇术后第二天下午,谢宿和郁宴才来看他。
这两天,他其实什么都不能吃,两人来看他,也只是干巴巴地带了束鲜花。
事到如今,黎摇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他们,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杯子,窘迫地不敢看他们。
在黎摇心里,谢宿和郁宴都是耀眼的,像神一样的存在。
他本渺小黯淡,现在却又把如此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他们面前。
谢宿说:“今晚我来照看摇摇,你们回家吧。”
郁宴:“我明天没通告,我留下。”
颜意:“我照顾得熟练,还是我留下吧。”
谢宿:“你已经照顾两天了,总得换换。”
黎摇茫然地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从自惭形秽中抬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