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来一个人的气才刚哄好,又住进来一个,这位暴君不生气颜意才觉得奇怪。
颜意拽拽他的袖子,“郁宴,你说句话。”
“你下午时不要命地去救他,你说你签他理智?”郁宴笑得冰冷。
颜意这才发现,郁宴不是普通的生气。
颜意为自己解释,“我没有不要命。”
他很惜命,惜别人的,更惜自己的。
郁宴根本不听他说,他起身,垂眸看向颜意,眼里不是怒气,几乎看不到情绪,“下次你想死的时候,先把我送回去。”
颜意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一晚上别墅里的气氛低低的。
二楼的两个人或在皱眉思考,或在释放冷气压。
三楼的两个人,一个洗澡后躺在陌生又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眠,一个坐在电脑前对好几页的资源发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不再怕郁宴发脾气,却很怕看到他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的样子。
像是猎场上那个郁宴。
颜意关掉执行经纪人和助理整合后发来的资源汇总,打开电脑上的另一个小程序,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一个小时后,郁宴收到一个邮件,发信人是颜意。
信件名为《我的陛下》。
盯着这几个字,脸上的面无表情有了一丝皲裂。
颜意正忐忑等待郁宴的消息,忽然听到窗户上传来的动静。
这大晚上的,颜意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拉开窗帘,顿时哭笑不得。
外面不是什么贼人,也不是狗仔,而是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