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明艳又端庄,气度非凡。
她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颜意认识,是被成年郁宴点天灯的何公。
郁宴站了起来,穿过几个人彘,每走一步他的颤抖便重了一分。
“为何?”郁宴的声音喑哑颤抖。
皇后放下茶杯,青玉和红木相击的声音,在安静窒息的环境下,格外突兀,激得人心一紧,忍不住颤抖。
“你知道你是谁吗?”
皇后厉声说:“你是大晟太子!你还有一个姓是尉迟,是尉迟亭的外孙!”
她笑得又冷又狠,起身踢倒身边一个战战兢兢的太监,不顾仪态地将太监按在他脚边,气极时脸上的笑看起来有几分嘲讽,“你知道他是谁吗?”
“太监!一个阉人! ”
“一个最低贱的阉人都不会穿女人的衣服!”
她的声音响彻房间,一句句震在郁宴耳边,震得他脸色发白。
太监差点吓晕过去,身下流出一股带腥气的尿,流到了郁宴脚底。
一国太子被比作太监不如的玩意,郁宴眼神空洞,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们慢慢死,慢慢反省!”
皇后离开时,让人把门关了,留下何公在门外看着郁宴。
何公衣袖上沾着血,他和十年后一样清高,对衣袖上太监宫女的血很嫌弃,连带着看郁宴的眼神也带着鄙夷。
颜意静静地看着郁宴丢了魂一样看着屋子里的人彘,几乎没了五官和四肢的人彘,嘴巴依然在张张合合。
半个小时后,呆滞的太子动了。
他抽出一把剑,挨个把他们杀了,结束了几个人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