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摸着,姑娘肯定是因为刚刚吃得有点儿急,水喝多了,现在想上茅房。
还是很迫切的那种。
但就算这样,她也依然没忘记演戏——比如,假装自己是熟客,然后目不斜视地往楼梯口走,走了之后右转进过道儿。
很见鬼的是,就在她这七绕八绕之中,居然真让她找对了地方。
阿绫向秋桃摆出了个胜利者的微笑,在茅房里行了个方便。
当然比起现代的便池或马桶,古代的如厕设施简直落后一亿年,一点儿都不方便!阿绫这两日勉强学会了如何上厕所,如今在外面就派上了用场。
好在有一点原则古今通用,那就是“要想确定一个地方的逼格,就先去看它的厕所”,南风楼的逼格还是够的,至少它的茅房够干净,还熏了香。
不过这熏香的味道甜得腻人,就跟刚刚在台上索然无味说着段子的白面小生一般,油头粉面,gay里gay气。
这时候,阿绫才意识到,这儿确实是小倌馆。
解决了三急问题之后,阿绫便带着秋桃往回走了。可这厢,她却再摆不出方才那般镇定自若的姿态。刚才的路本就是瞎绕出来的,她又一心只顾着如厕,根本没记路,如今哪还能走得出去。
“秋桃,你......”阿绫开口问道。
“我不记得。”秋桃秒答。她脑子从来记不住精细的事情。
阿绫:......
她感觉她们现在就像没头脑和不高兴一样。
没头脑和不高兴就这样原地绕了几圈,终于走到了一个像出口的地方,却隐隐听到了两个男子说话的声音:
“永安侯爷这两天怎么没来呀?”
“你不知道吗,他昨天被当街暴打,现在估计还在家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