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阎野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谢勇的一切得来不易,我不想让他有一天回来了,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你就没想过他回不来。”
“想过啊,每天都会想,可是只要一天没找到他的尸体,他就不会回不来。但是要是哪天他真的回来了,结果发现他最好的兄弟我竟然以为他死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打你一顿?”
“不,他肯定会逼我穿他自己做的那些,娘们唧唧的绸缎袍子,然后还要请他吃十年的火锅。”说这些时,阎野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你对绸缎袍子好像有什么误解。”穿着谢勇亲制的八宝蚕丝衣,陆不兑极力地否定阎野这种贴标签的行为。
“哈哈,我们俩的老家在一个小山村里,很穷很破。那时我以为会在小山村里过一辈子,但那么多孩子里只有谢勇,一直说自己一定会走出来。他那时候就开始拾掇那些布料,做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你猜他的第一桶金是啥,是给村长老婆做的肚兜子,哈哈哈哈。”
想起这些过去的趣事,阎野止不住地笑。
“陆少爷,我们这种人和您这种出身的人不太一样,我们光是要走出那座山,就要耗费半辈子的心力,而谢勇他不仅做到了,还成为了一名成功的魔法商人,他仅靠那一手做衣服的本事。就让我们整个小山村都富起来了。”
“他很了不起。”
“但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陪他一起上去,或者没有找到那个奇怪的魔兽的踪迹……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魔兽,不应该让他上去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大兄弟!就你现在这心态,难道还准备用谢勇的名字一辈子吗!”
“未尝不……”
“未尝不可你个头啊,说白了,如今谢勇两个字最多也就是活在《大陆珍宝通鉴》和兔城的户籍登记上而已,你并不是延续了他的名字,只是让阎野这两个字跟他一起陪葬去了,现在兔城没有谢勇没有阎野,就只有一个仙兔兔罢了。”
陆不兑有点气仙兔兔这种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的性格,说起话来就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觉得你默认别人叫你仙兔兔,就是本能地在逃避谢勇这个名字吗,这种虚伪地‘不死’,你有问过这坑里躺着的那人同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