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瓷器查的怎么样了?”顾频卿觉得瓷器一案可能很关键,极有可能牵扯到朝中重臣,所以现在她还是很关心瓷器一案的。
“我再说一遍,那是抚州抛尸案,不是瓷器案!”顾初安愤愤地放下书,直视顾频卿,十分坚定地说到。
“你现在查的不就是瓷器?还计较这些?”顾频卿白他一眼。
得,也就是顾频卿敢这么和他说话了,要是顾留白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不给顾留白打出去才怪!
“你三哥已经查到瓷窑了,但是瓷窑那边最近好像出事了,最近已经关闭瓷窑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人在查瓷窑的事,所以关了。”
“最近才关的?”顾频卿似乎抓住重点了。
顾初安点了点头,“是,那个瓷窑在正月的时候还在烧制,但是正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关了,等我们的人查到的时候那个瓷窑已经熄火了。”
“大哥,这些年江南黑市上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瓷器?”顾频卿看似问了一个和瓷窑关闭不相干的问题。
顾初安眯着眼想了想,“那样的瓷器,似乎只有几年前出现过一次,后来黑市上真的没有出现过了,淮安说他查了黑市的登记册,上面确实没有瓷器售卖了。”
“大哥,你想想,这个瓷窑既然都烧到了正月底,那就说明这个瓷窑一直都有人在烧制瓷器,而且按三哥的说法,那个瓷窑虽然比一般的瓷窑的规模还要小一些,一次不能烧出太多瓷器,但是正月都在烧制,那这个瓷窑出产的瓷器定然不会太少,但是这些瓷器的品相这么好,不管放在哪儿都会非常显眼,不然几年前也不会放到黑市来卖了。”顾频卿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瓷器都不是以正常的售卖方式卖出去的,而且这个瓷窑出产的瓷器非常抢手,有可能在出窑前就已经被预定完了,所以才没有发现哪儿有卖这些瓷器的?”顾初安也是一点就通,顾频卿的意思就和他想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三哥应该已经想到这一点了。”顾频卿没有否定,就算是认可顾初安的说法了,“这个瓷矿背后的人既然等了这么多年才敢出来卖瓷器,而且还是在黑市上卖,那就说明他对他的瓷器有很高的信心,所以也就不会做一些残次品,或者低等品出去卖,要做就要做好的,这才不会瓷贱伤商。不过大哥也不必跟着操心,三哥那个老狐狸肯定会好好处理的,我们能想到的,三哥肯定早就想到了。”
顾初安有点懵,随即点了点头。
他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家里的兄弟姊妹们聪明是怎么回事?不,他肯定比顾留白聪明。
平儿给她送来了虞山小茶,她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所以刚才来的时候就叫平儿去拿了虞山小茶过来。
顾频卿一边把水加上,放到小火炉上坐着,一边问道:“大哥,我记得你之前说上柱国沈渭老将军见过你?”
“在好多天前,那天在我回来的路上,我经过茶肆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在茶肆喝茶,就进去和他闲聊了几句。”顾初安回忆了一下。
顾初安随即又说到:“不过我可没觉得那天遇到沈侯爷是真的偶遇,要知道沈侯爷已经解甲归田很多年了,他平日里除了在家养老,就是和老友们一起出去打猎什么的,或者在家里教养孩子,怎么可能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出现在一个简陋的茶肆里,又喝茶又吃点心的,一看就是在那儿坐了很久,应该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