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已经做了让步了，只能有一个月不查帐，不然就真的不行了。”顾频卿果断地摇了摇头拒绝了。
开玩笑，这么得寸进尺的条件要是让其他商家知道了，那顾家以后如何立威、如何取信于人？就算是对顾家有苏家有什么特别的待遇，那也不能这么偏心吧？不然以后还怎么混啊？
“那……四月，四月的时候不查。”苏凌也知道，这算是顾家的底线了，要是真的答应了四个月不查，那才真的有鬼。
“好。”
苏凌当即就拿起书案上的笔墨写了起来，是在写文书。
很快，苏凌就写好了文书，一式两份，苏凌已经在两份上都签字落章了，就等着顾频卿签字落章，即可生效了。
“苏姑娘还真是准备齐全，我今日未曾带印鉴，待我今日将文书带回去，明日就派人将文书送到苏姑娘手里。”顾频卿看着苏凌签字落章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她把印鉴都随身携带着，倒是个着急又细心的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苏姑娘住哪儿呢？”
“苏凌不才，现借住在闵夫人府上。”苏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瞒三小姐说，苏家数年前就已经变卖家产，所以现在我在长安城也没有个落脚之地了。”
“这说来也是缘分，我们进京之后，家中奴仆管事也多了许多，原来的宅子有些小了，后来便换了个宅子，换的是秋已巷的那个宅子。”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苏凌自然知道他们是从李昶手里买下那个宅子的。
“这还真是缘分啊。”苏凌都感叹了一下，是啊，真的很巧。
顾家先是买了苏家的宅子，苏凌来找顾家谈合作，要北境商路，顾频卿又梦到苏凌的祖母，二人竟还有些像，这岂不是缘分？
不过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刻意为之？
苏凌是不知道顾频卿真实身份的，自然也不知道她的长相，但是她应该知道了顾家从李昶手里买下了苏家旧宅，凭借这个关系，再找闵夫人出面促成两家合作。
这算盘打得是挺不错的，至少算准了顾家不得不答应她，就算顾家不想和苏家合作，但是顾家一定会卖闵夫人的面子的，碍着闵夫人的面子，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