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台。
南台正在他的厢房外的廊下弹琴,燃一炉香,煮一壶茶,南台就在廊下坐着了。
顾频苼站在这边听着,南台在那边弹着,隔着池塘,两两相望。
谁都没有话,谁也没有打扰对方。
一曲终了,南台和顾频苼谁也没有开口。
雪落了下来,细碎的雪粒子,落在房顶屋檐,落在庭院里,落在古树上,落在池塘里,落在顾频苼身上。
南台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这样倔强,起身拿了立在放门口的伞,朝顾频苼走了过来。
一方的伞为顾频苼遮住了不断落下的雪粒子,也遮住了她的那些烦恼。
“我头上的雪可化了?”顾频苼突然开口问到。
南台没有话,只是抬起手将她发间仅存的一些雪粒子给抚了下来。
南台带着顾频苼到了廊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将炭火往她这边挪了些。
南台没有话,顾频苼看着他,也没有话。
不知过了多久,顾频苼才低声道:“我今见着慕帝了。”
南台的拿茶壶给她添水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就烫到顾频苼了,可是南台却没注意到。
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了句“是吗?”
“嗯。”
“今听少夫人你们出门迟迟未归,可是发生了什么?”
“高元浩下药,想要劫走我们,被陈琮撞见,给拦了下来,慕鸿炎将我们带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