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燕宁王带着小郡主亲临顾府,不过顾初安却在大理寺忙着,没回来,反倒是一直闲散到不见人影的顾六叔出来接待的。
平日散漫的顾六叔今天倒有些不太一样,似乎要慎重一些。
燕宁王十分歉疚,让小郡主给顾频苼道了歉,因为顾频卿有伤在身,不能出来见他们,更是因为顾频卿不想出来。
小郡主虽然还是不情愿,到底还是给顾频苼赔了不是,燕宁王脸色有些不好,不过看顾家的人没说什么,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对你们说。”
“王爷请讲。”顾六叔大概猜到了燕宁王的要说的话,却没有点明。
“飞雪这孩子十分不懂事,被人利用,给三小姐带来了伤害,本王十分抱歉。不过这件事却另有隐情。”
燕宁王一句话就点出来燕飞雪是被人陷害的,把燕飞雪撇干净了,这样就算顾家有心追究,那也不好再追究了。
顾六叔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这里面有隐情,只是参与进来的人都是长安城里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他们也不好直接下手,借刚正端直的燕宁王之手来查此事自然是最好不过过。
虽然是异姓王,但到底是宗亲,又有兵权在手,自然是比顾家好办事多了。
“这件事是玄清宗圣女座下弟子谷雨挑起,假借贵女之手暗害顾家小姐。”
“哦?此话怎讲?”虽然顾临安早就告诉了他,这件事和谷雨有关系,但他却故作惊讶。
“早在行宫之时,这位谷少主就找上了高家小姐,说是接了高家密令,来长安帮高家小姐杀一个人。”燕宁王停了一下,看了看顾临安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然后继续道:“而这高家小姐要杀之人正是顾家二小姐。”
燕宁王锐利的目光射向顾频苼,似乎她才是主谋一样。
“为什么高家小姐要如此行事?我记得我顾家和高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想来怕不是王爷弄错了。”顾六叔漫不经心地说,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不相信燕宁王的这个说法。
“若是本王没有去调查过,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燕宁王不怒反笑,看起来态度好得很,“据本王所知,簪花会上二小姐一舞成名,致使为簪花会精心准备的高家小姐落败,不知二小姐可还有印象?”燕宁王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频苼。
然而顾频苼并不想接这个下茬儿,“可我并不觉得这个能成为她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不过是一场簪花会,还不至于让我等结下如此深的仇恨。”
这倒是把燕宁王给噎住了,顾家的人不相信,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