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正高兴着，又被他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以为林佳佳是在害怕自己牵累到她，鄙夷的撇了撇嘴，但是还是附和着她说：“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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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就这双行么。”
江暖抬起脚尖转了个完美的圈，看着傅沉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心沉了沉，“傅沉，这都已经是第15双了，咱能不试了吗。再试下去，我的脚都快要废掉了。”
有人付账，她当然开心。
可是傅沉挑了一双又一双的鞋子让她试，换来换去她都烦了。
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着手心，傅沉抬起眼眸，嘴角含笑，“你求我。”
求？
江暖嘴里有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站在原地，背部撑着镜子，一只脚抬起晃了晃脚尖。
“好啊，我求你。如果这样子能够满足你脆弱而又虚伪的好胜心的话。”
她是真的不懂傅沉总是让她示弱有什么意思，暂且不说那些示弱真不真心，以强欺弱这种事儿做出来真的会让人荷尔蒙上升么。
嘴角抽了抽，江暖就穿着脚底这双鞋子回到沙发边拎起自己的包。
程九暮捂着自己的嘴，另外一只手默默的冲着江暖比划了个大拇指。
他以前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惹怒傅沉并且活着离开的人可能只有老太太一个。
到底是他太年轻了，这不又出来了一个小祖宗。什么话都敢怼，难道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完全不害怕傅沉背后的势力？
程九暮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他的老板为了自己的乐趣刻意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尽量的让自己以一种平等的态度去和江暖交流。
江暖自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说话无所顾忌。否则她又不是傻子，无缘无故替自己招个敌人并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