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没有姓,她的名字都是远修给起的,师父之于她的意义,更像是父亲。
“安啦。”陆斐言像过去一样拍了拍子修的肩膀,“师父的老朋友都在呢,他心里痒得很。而且,他肯定不会耽误你的年华!”
子修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她不语,夹着皮袄回到自己的房间。
若是出山,会不会重新遇见他呢?
雪山虽然一直下雪,但还有晴朗的日子,俗称晴天雪。
顾北琛经过一天一夜的施针治疗,耳中的淤血基本上已经清除。
陆斐言拔下那些针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屏住呼吸,每取出一根针,她的心就漏掉一拍。
明明五分钟可以解决的事情,因为太仔细,硬是半个小时才取出所有的针。
“四哥。”陆斐言捂着胸.口,“你感觉怎么样?”
“你得用最大的声音喊他!”老人行医半生,他十分老道地对陆斐言道。
被师父一通说后,陆斐言也明白了。
她得测试顾北琛的听力,若是声音低了,可能对测量结果的出来的数据有影响。
“嗯。”
在老人的指挥下,陆斐言提高了自己的分贝,“四哥?”
男人身躯微震,他有些迟疑地转过身问道,“阿言,你是不是刚刚喊我了?”
陆斐言激动地就快要哭了。
因为激动,所以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在颤抖。
“先别高兴。”老人蹙着眉毛,“你再尝试着用降低些分贝,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