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一个完整的名字都不给自己。
只是走的时候,留下一个Yuan。
元,原,源,缘,或者是媛。
这世界上同音异形字又很多,子修不知道哪一个会是他的名字。
说起来,那人与小师妹还有几分相像,所以每次陆斐言央求自己帮师父隐瞒的时候,一向恪守原则的她,也会打破了常规。
yuan。
子修又想起那人一脸邪魅的笑容。
雪地里仿佛有个模糊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转过身喊着小和尚,你真纯啊。
“师姐。”陆斐言为子修披上了件皮袄,她说:“你是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脸这样的红。”
子修转身,记忆里的那张脸与陆斐言重合在一起。
她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那人应该不是说自己纯洁得像白雪,而是觉得自己蠢的一批。
“我没事。”子修将皮袄裹紧了些,“倒是你小言,你怎么舍得把头发剪了?”
师姐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其他话题转移,子修见陆斐言不语,便揣测,“是和里面躺着男人有关?”
陆斐言点了点头,具体没有细说。
很多事情即便不说,子修也多少了解。
“你的提议倒是很诱.人。”子修又换了个话题,“如果榕城真有你形容得那般美好。”
“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老是出山,不是很明显了吗?”陆斐言揉了揉鼻子。
说是修行,实际上还不是怕一个人寂寞。
“如果师父去的话,我也会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