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轻轻颔首。
赵芊儿这才又重新活泼雀跃起来。
她背过身,小脑袋微微后仰,靠着赵戎的左侧肩膀,小手举起紫衣花,粉唇轻嘟,吹着香风,“呼呼~”
小丫头靠着赵戎,在月下一边凑着月辉打量着紫衣花,一边喜滋滋的吹着花瓣。
赵戎见状,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赵芊儿好奇道:“戎儿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衣花啊?小姐和你说的?”
赵戎笑而不语,眯眼瞧着远方漆黑的幽山。
此时夜色渐深,一轮玉盘挂在中天,月下的幽山顶,一座古台的轮廓隐隐约约。
若那个独幽城市井间流传的传说是真的,古幽王曾也在月下独上孤台,眺望家乡中洲的大帝宫阙。
那么也不知在遥远的中洲,那些建造时定是被期待着能亘古屹立的宫阙,是否还在?
有无在玄黄界的光阴长河里,渐渐倒塌,残垣断壁。
独自留下一座隔海相望、天涯海角的望阙孤台,在月下独幽。
然而对赵戎而言,这些古老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渊源历史与他无关,光阴的流水也未在他的眼角,刻下任何痕迹皱褶。
关于这座似乎埋藏着无数秘密,也落满了历史尘埃的幽山。
赵戎除了今日上午才耳闻的那个传说以外,唯一印象深刻的记忆,便是当初千里迢迢刚刚赶到独幽城时,在幽山下遇见一袭白衣的青君后,那一个下午所发生的变故。
犹记得,当时他在幽山下客栈中的镜花水月里看见,江彻白将一朵紫衣花递给了青君。
而娘子已有一朵紫衣花的情况下,犹豫片刻后接过了。
赵戎当时直接把桌上的茶水一口气全闷了,茶叶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