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颜小声叫了她一下,但一直没有等到回答。
房间里静悄悄的,头顶只剩下她的呼吸声,起伏和频率都和刚才没有变化。
——还没醒。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左颜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
但她这下不敢再动了,要再这么折腾,游安理肯定会被她吵醒的。
左颜在她怀里趴着,等待脱身的机会,但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过了很久都没松开。
她趴久了也困了,索性踢掉了拖鞋,伸长手臂拿过旁边的薄被,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自己和游安理的身上。
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盖被子的,不然会感冒。
于是游安理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颗毛燥燥的脑袋。
她睁着眼半晌,从睡意和感冒的昏沉里一点点抽离出来后,才终于确定了这个脑袋是从哪来的。
一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靠在她怀里,睡得正香。
游安理看着她,从她和自己的身上闻到了药酒的味道,这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有点呛鼻子。
腿上和脚腕上的疼痛似乎也随着药酒的气味而淡了些。
睡梦中的女孩动了动嘴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咽起了口水。
夜很长。
游安理打了个哈欠,再一次合上了双眼。
左颜做了个很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