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消失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
或许是懒懒的坐在石头上,也或许是靠在树上,任由血液滴淌下来,看着光点一点点变大。
也可能是在练习法术,一次又一次的提高成功率。
秦郁之缓缓抚摸过石头,仔细摩挲着上面用石头刻下的刻痕。
这是最简单的简笔画,一个小小的圆形代表狗头,两个实心圈代表眼睛,最后是半个上扬的弧度和一个小小的吐出来的舌头。
这是秦郁之曾经教他画的自画像。
阙安学其他东西天赋很好,但对于文字和绘画却是一窍不通。
秦郁之手把手教了一个下午,最后把阙安给教烦躁了,随手画了个简笔狗头,得意洋洋问秦郁之自己是不是画得还不错。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到画板和桌上,悠悠扬扬扬起轻薄的尘埃。
明明是几个月前的回忆,却遥远的像是过了一辈子。
秦郁之不自觉扬起笑意,抚摸石头的动作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水波。
他缓缓走下石阶,拨开树丛。
脚步声缓缓从身后响起,像是魔鬼的低语,踩着荆棘走过来,缓缓停在秦郁之身后。
黑暗中,来人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和从容,但目光却满是贪婪:
“秦总想好了?”
容创死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把人吞下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