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狱眼神淡淡,没回答他。
沈南知笑了笑,也不多说废话。
“你没有把所有证据交给警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了陆延修的身体情况。”
当初沈南知调换了盛青远留给陆听晚的彩色小玻璃瓶,成功销毁了自己的罪证。
但他一直都知道,盛青远不会把这么一份重要的东西交给五六岁的陆听晚,他手里一定还有备份。
而事实也证明,他们确实有备份。
江狱只拿出了他其中一份罪证,他手里剩下的那份可以证实他泄露和盗取盛氏商业机密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他没有直接“置他于死地”,肯定是知道了陆延修的情况,所以留着筹码跟他谈判。
这一切都在沈南知的预料里,沈南知很清楚自己不会有事,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也不需要找任何人求救。
“应对药剂在我手里,你撤案,我们一样换一样。”沈南知直接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的条件?他陆延修是我什么人?”江狱冷眼看着他。
沈南知却笑着说:“我背后不止沈家一家,还有陆家,你就算坐实我所有罪证,以我两家的实力,我最多三到五年就可以从里面安然无恙地出来,我可以跟你耗,陆延修可耗不起,我三五年的牢狱之灾,换陆延修一条命,你们已经赚了。”
“陆延修到底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家再怎么偏袒陆君策,也舍弃不了陆延修的能力,你觉得陆家会放任不管?你沈家不过是连襟,他陆延修才是嫡系。”
“陆延修病了大半年,他一句话的事就可以从我这里拿走应对药剂,可他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陆家,相反还用尽全力瞒着,哪怕病危告急,你觉得是为什么?他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死?”
沈南知却反问,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