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医生没有否认:“是。”
陆听晚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爷爷他……”
约翰医生实话实说:“油尽灯枯,挣扎无用,我也是有心无力。”
他知道,盛爷爷和江狱怕她受不住,所以让他也别说,但这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再瞒也瞒不了几天了,还不如让她早做准备。
陆听晚身形一晃,就要往后栽去。
约翰医生立马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去扶了她:“你没事吧?”
下一刻,陆延修就冲到了跟前,一把将陆听晚护进了怀里。
约翰医生收回手,看了看陆听晚和陆延修,转身便准备走,却被陆听晚一把抓住。
“……医、医生,我、我爷爷他,他昨天还很好的,他昨天还出去外面跟人一起吃饭聊天,你、你刚刚在下面也说他是因为之前的感冒一直没好,你不是给他输了液吗,他吃了药啊。”陆听晚抖着嗓子,语不成调。
她眼泪汹涌而出,有些崩溃地道:“只是感冒,很多老人像他这个年纪都还好好的没病没痛,他怎么就会有事。”
太突然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你、你再给他好好看看,你肯定是弄错了,他就是感冒而已,他要是操劳过度,他好好休息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