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抽泣声响起,想来是哪一个人死了。
和狼人战斗,不可能没有伤亡,他们不是上帝,只能在保护自己之下尽量帮助同伴,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把月亮给换了下去。
弗瑞带着林尽回到家中,林尽抬手抹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滴子,可惜粘上的时间有些久了,并不能擦干净。
林尽白净的手指蘸上血色,指尖颇为嫌弃的弹了一下。
男人松开一只握着林尽的那只手,沉默的接了一盆水,开始清洗脸上的血色。
林尽拿出一包湿巾,慢慢的擦拭这手指,躺回了放置在树下的躺椅,就这么看着弗瑞。
想着,如果他不愿意一起走的话……她当然是打晕了带走。
当然,念着弗瑞会酿酒给她喝,如果他想留在村子里也不是不行,反正这里的人对她起不到什么威胁,就是届时会经常被人吵罢了。
而且,这里还有气运子。
想到梅拉,林尽只想把对方的脖子拧断。
天道又如何,她不爽了也要逆了。
天地号有些瑟瑟发抖,它是不是找错人了……
弗瑞把水倒掉,转身回屋子里,看了一会屋子,原先有些单调的空间多了一张绵软的“床”,还有两个方方正正塞满棉花的东西。
都是林尽掏出来的沙发和抱枕,还有几本书籍在乱放着。
抬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心脏活跃的跳动着,似乎带着几分欣喜。
这是遇见外面那只狼人后才出现的,从小长到现在,他对村里的人们没有起伏过任何情绪,哪怕是父亲死的时候,他还是毫无情绪。
他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