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拉用她的本音唱着问句,压低嗓子说着答句。法国电影里那首温馨可爱的《Le Papillon》,被她唱给了一个绝不再是“孩子”的男人听。
“为什么我们的心会嘀嗒?因为雨会发出淅沥声。
“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快?因为风把他们吹跑了。
“为什么我要牵着你的手?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暖。”
所有铺垫已经足够,那句衬托的点睛句子终于被她柔情地唱出口。
她特意举起他们再一次握在一起的手,像爱人献上她的微笑。欧罗拉不知道弗朗索瓦在担忧什么——从进这间礼堂起,她就发现他似乎陷入某种惶恐里。
谁说这些歌词不能用来当做情话?
肖邦说过,简单是最高的真理。她的心意他一定收的到。
“这……欧罗拉,这真是……”
“我们快逃吧,弗朗索瓦。再不离开这,我觉得天父都要生气把我们赶出去了。”
*
一口气被他的山雀小姐拉着跑出礼堂,肖邦发现绝不是他用有情人的眼看着她,而是欧罗拉无论哪一面,都让他无条件地喜欢。
她和他一样,绝不是虔诚的宗教教徒。但内心的准则,绝对比教条的约束要高。
没有办法。
肖邦温柔地注视着欧罗拉捂着胸口小小地匀气。不再有任何迟疑,他掏出那张音乐会门票,郑重地放进她的手心。
“弗朗索瓦?”
“新婚礼物……姑且就这么看待它吧。”
青年抿起嘴,看着疑惑的少女将那张票放到眼前。
而一切的发展,正如他锁期待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