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自知这个劫难是过不去了,我有些话想同你说。”那位绣师脸上已失了血色,话也说的艰难,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夏亦然微微俯下身来听,那绣师很努力的朝着他笑了一下,“公子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般温柔的人,你也从来没有看轻过我分毫,在我眼里你就像是可望不可即的月光那般皎洁,成了我人生中唯一的那道光,我觉得足够了。”说到这里,那绣师猛烈的咳嗽起来,已经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拼尽了全力从怀中又取出了一封信来,放入了夏亦然手中,“这是我有一次去见魏仪的时候在途中遇上了一个给他送信的人,我跟他说我也是去见魏仪可以帮他把信给他,就从那个人手里骗过来了,本想留着保命,现在看来没什么用了,不知道对于你要查的事,能不能派上用场。”
还没等夏亦然看清绣师递给了他什么,就只听见一句,“我真是好生羡慕能被公子放在心上的女子。”便看到了那绣师垂下的手。
一时之间有些怅然,夏亦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替绣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
“亦然,这是怎么了?”刚从府中出来的上官雪琼就看到了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和蹲下身子的夏亦然以及躺在地上的那个绣师。
面带惋惜的看了一眼上官雪琼,夏亦然轻轻摇了摇头,告诉她那绣师已经咽气了。
吩咐了几个人好生将绣师安葬,上官雪琼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夏亦然的肩膀,想让他不要太过自责,“幕后之人这次下了一盘大棋,从目前的形势看来,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
这才想起来绣师刚才交给自己的东西,回过神来的夏亦然即刻将两封书信一并给了上官雪琼,认真读完了那两封信,上官雪琼便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只是,为了对付那个难缠的角色,上官雪琼不得不让杨益和他们一起来演一出戏,然后请君入瓮。
想到这里,上官雪琼立刻返回了魏仪的府宅中,事不宜迟,她要即刻给圣上飞鹰传书,好让他早做准备,从旁配合自己。
去了关着魏仪的地牢,宇文煜也懒得同他多言,直接了当的表明了来意,“兵部侍郎派来取你性命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的口供对于我们已经没有太大作用了。”
“你不必费尽心思套我话,想杀便杀。”那魏仪只当宇文煜是别有目的,还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没有入他的圈套。
“愚昧至极。”冷冷的一勾嘴角,宇文煜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让魏仪心中坚固的城池彻底崩塌了,“现在你还有和此案有关的所有人都在我们手上,我们想让这个案子的真相变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像是没有想到宇文煜会有此一言,那魏仪当即气急败坏的朝着他奋力咆哮起来,“宇文煜,你敢,我堂堂一个将军,容不得你随意抹黑、污蔑。”
懒得再搭理他,宇文煜一展衣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边上官雪琼去找了被他们抓进牢中关起来的倭寇,去同那负责联络和沟通之人做了个小小的交易。
毕竟有的时候,对付非常人,需行非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