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推开了宇文煜的房门,上官雪琼就看到他正在擦着手里的思云剑,在一抬眸看到上官雪琼之后,宇文煜便面无表情的把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你来做什么?”不论身在何处,上官雪琼进宇文煜房中从来都不记得先敲门,对于这一点宇文煜在多次指正无果之后,也只好任由她了。
“来找你聊一聊明日的行程。”直接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在宇文煜面前上官雪琼倒是从来不收敛自己。
斜眼瞧了她半晌,宇文煜也不知上官雪琼知不知道,如果刚才在他擦思云剑的时候闯进来的是其他人,可能那个人已经成了他剑下的亡魂了。
“怎么,你是打算直接去见那位魏将军,开诚布公的同他聊与倭寇有关之事吗?”对于整件事情也猜出了十之八九,宇文煜虽然这么问,可他心中的想法却也与上官雪琼不谋而合。
“迟则生变,况且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上官雪琼看向宇文煜的眼神却尤为认真,“咱们这位戍卫军将领,他的背后可能另有主使者。”
心中与她有相同的怀疑,宇文煜朝上官雪琼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单单和几个倭寇勾结,若说他是想以此揭竿而起、造成动乱,那也未免太过儿戏,他自然也知此举不可行,可他既然做了这件事,绝对是另有目的,怕是什么人借了他的手,利用他的职务之便同倭寇达成协议,然后在事成之后许了这位将军对他而言真正有诱惑力的承诺,他们自知可以控制得住这区区几个倭寇,所以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真的想让海防生变,而是为了针对当今圣上,还有你我二人。”抬手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宇文煜,上官雪琼说得笃定。
“那些倭寇正在研制之物,还有研制的目的,你可和我想的一样?”尽管宇文煜只是稍稍提及,上官雪琼便已明白了他想说的。
“怪只怪,这东西还没研制成,他们倒自己先露了马脚,让一个试验品跑了出来,不仅让我们知道了他们着急寻这漆藤的目的,也让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命脉,可以先下手为强。”张开手覆住了杯子,上官雪琼便把它当做了那些倭寇和那位魏将军,一并视为掌中之物。
“你想怎么做?”宇文煜知道自己这句话本是明知故问,有些绷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身子稍一前倾,伸出手勾住了宇文煜的脖子,上官雪琼像是已经想到了这场猫鼠游戏的结局,得寸进尺的和他称兄道弟起来,“宇文兄,你我二人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你说我们此番前去面见人家堂堂戍卫军将领,又怎么能不带一份大礼呢?”
对于她这般没规矩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宇文煜只道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上官雪琼竟如此顽劣。
果然不出夏亦然所料,天还没亮那位绣师就离开了客栈,一路跟着她,夏亦然又来到了那个他十分熟悉的药铺,虽说昨日突然遇上了锦绣坊的案子让他当时不得不中断了同铺主的攀谈,但是在短短几句的交谈过后,夏亦然已经能确定这位铺主不简单。
时候尚早,药铺并未开门,只见那绣师轻轻扣了三下药铺的门,不一会儿那个铺主便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没被官府抓去?”对于还能见到那位绣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甚为意外,那铺主在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后更是压低了声音,“上面交代下来的事不能在我们手上出岔子,不然你我都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