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书慢慢转身,看向这个斯文模样的二当家,头顶悬停的摄魂盅顿时垂下一道道黑烟,将整个人映衬得阴森嗜血。
“算账?豺狼寨是吧,贫道正好想要寻你们的晦气!”
杜必书颇有风度举起了左手,随后他的大拇指蜷缩收起。
“十二年前,通天镖局护送李员外一家前往天水寨,在这豺狼山被你们拦住。你们劫去财物也就罢了,竟然突然反悔杀了李员外全家三十三口,连护送的六名镖师都未曾放过。
这一切,仅因为李员外的三岁幼子骂你们一声‘强盗’。是也不是?”
说完,杜必书前行一步,摄魂盅猝然一闪,狠狠砸在最近一个山贼的断腿处。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断折的腿骨彻底成为了齑粉,那山贼登时双眼翻白、疼昏过去。
即便以后有神医救治,也不可能重新站立,山贼这碗饭算是端不起了。
紧接着,他的左手食指缓慢蜷起。
“八年前,天水寨恰好遭了水灾,粮食极度匮乏,有义商李贵出资募集了三百石粮食运来此地。还是在豺狼山,你们抢走了所有的粮食,为了不暴露山寨的位置,又将帮你们担粮的五十一个挑夫屠戮干净。
当年,天水寨一共饿死三百二十六人,而这些人本来能活下去,也算被你们豺狼寨间接所害。”
说完,他又迈一步,摄魂盅再次一闪,同样还是‘咔嚓’响起和一个山贼疼昏过去。
其后,杜必书左手的无名指蜷起。
“五年前,一队中原游商途径此地,打算到天水寨收一些皮草特产。商队总共三十二人,没有一个活口留下。贫道记得,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抗,只想破财免灾。”
而后,他的尾指也弯曲了下去。
“两天前,一走镖的车队路过这里,他们是押镖回来,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油水。可还是遭了你们的毒手,死了三十九人,且身首异处。”
列举这两条时,又有两个山贼遭受了同样的碎骨厄运。
杜必书全程逼近了四步,摄魂盅黑芒大放,冷冷的面容上看不到任何的犹豫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