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停下来,缓缓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几口。
“特别是在比赛的关键时刻,战术选择特别困难。比方说,当对方显露败象时,或对方败局已定时,你该怎么办?是全力出击,还是留着一手。但是,你的进攻能不能彻底KO对手?对手还有没有反扑的能力?”
顿了顿,齐老爷子继续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两个选择,一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二是宜将剩勇追穷寇。我认为,你该选择前者。”
白手道:“请你说说这样选择的理由。”
“孙老头垮了,还有他儿子孙建国,你并没有彻底的打垮人家。阎宝贵倒了,他还有儿子,他是本地人,他还有很多朋友和亲戚,你并没有彻底的打倒人家。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最佳选择就是原谅他们,让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度上。”
齐老爷子这么一说,白手豁然开朗。
白手起身,朝齐老爷子鞠躬。
齐老爷子摆着手闭上双眼。
星期三,白手按时来到法院。
法院调解室。
除了曾玉山,孙建国和阎宝贵的大儿子也在。
除了点头,大家互相不打招呼,气氛有些尴尬。
白手径自坐下,掏烟,点烟,吸烟。
审判员和助手走进来,也是面无表情。
审判员验明白手的身份,询问他是否同意谅解对方。
白手点头,但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