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道:“新规划里,有一条很明确,就是把五个村的村民全部迁走。迁去的地方有三个,一是陈童街,二是衡丰街,三是温桥街。上级准备在这三个地方,建设三个居民小区。”
“如何确定谁家去哪个小区呢?”
“这个现在还没确定,我估计有三种解决办法。一是抽签安排,二是自愿选择,三是政府安排。”
白手道:“老张,搬迁方案确定后,早点通知我啊。”
“放心,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白手道声谢,又埋头吃饭。
“哎,小白,你咋样?”
“我很好。”
“听说带女朋友回来了,还是个硕士生,你够可以的啊。”
“咦,老张,你的消息够灵通的么。”
老张笑道:“你们村的陆小军,就是那个两碗半。结婚来打证明,知道你我关系才告诉我的。”
白手道:“向领导汇报一下。我的工程队已改为建筑公司,直接在上海注册。现在的规模是一百二十几人,我的计划是过完春节,把规模扩大一倍。”
“厉害啊,小白。”老张感叹道:“不是池中之物,终于要高飞远翔。小白,以后你就是上海人了。”
一个吃饱了,一个自斟自饮,居然喝醉了。
老张这是高兴。
白手帮着老张老婆,把老张搬到床上,告辞出来,又驱车往县城奔。
到了县城,白手先去买好酒好烟,以及一些其他的礼物,再来到老杜家里。
老杜杜国平,这位饱经沧桑的老前辈,其他的病好了,却得了严重的关节炎,双腿不能走路,只能坐在了轮椅上。
午后的阳光,照在军大衣上,军大衣下的老杜,只露着一张老脸,正似睡非睡。
老杜的老伴关素勤坐在旁边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