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机的突突声,又能掩盖船上其他的声音。
船开动不久,白手就打开卷着的草席,让方玉兰坐下。
他自己拿出一包还没拆的香烟,跑到船尾讨好童九春。
童九春笑着,今天一点都不客气,“手,你就睡吧,要跑十多个小时呢。”
“九春叔,你的破柴油机响得欢,我能睡得着吗。”
“嘿嘿……心静自然凉,心清自然静。”
老实人童九春,今天也笑得不同往常。
白手知道,童九春有点不正常,全是因为船上还有一个方玉兰。
方玉兰在白手家干活,老公童九阳又长期不在家,她与白家特别是白手的关系,不可避免的成了话题。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方玉兰和白手,眼尖的人早就看出了端倪。
但没有证据,只能私下议论,白手现在又很强势,谁也不敢深究。
童九春和童九阳,只是堂兄弟关系,大家各过各的,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九春叔,你今天说话有点阴阳怪气嘛。”
“嘿嘿,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到。”
“九春叔,我送你两个字。”
“哪两个字?”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