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手才知道,柳老师不是正式教师,而高明宝有关系。柳老师嫁给高明宝,不仅能够转正,还调到城关镇当老师,成了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可白手还是替柳老师可惜。高明宝不仅比柳老师大十岁,还离过一次婚。更要命的是,高明宝长得太歪瓜裂枣了。
白手的总结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白手没有刻意与柳老师保持联系,前年跟马小路学做票证生意,在县城走街串巷,偶尔才遇上了柳老师。
柳老师很热心,乐于帮助白手,她通过三个渠道,为白手搞到不少票证。
一个是她所在学校的老师,二是她老公的工厂,三是她公公婆婆所在的单位。
特别是她老公高明宝,现在是农机厂副厂长,负责后勤工作,正好能搞到各种票证。
柳老师果然在家。
看到白手的狼狈样,柳老师大吃一惊,“小白,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
白手不好意思,“对不起,柳老师,一言难尽。”
“进来,快进来。”
柳老师把白手让进屋去,拿来热水瓶递给他,让他先去洗脸洗头发,再擦擦身体。
白手也不客气,柳老师找了她老公的衣服,他二话不说就穿上了。
柳老师又找了块干净的手帕,把白手的左手包上,吩咐他别忘了去医院包扎一下。
但白手嘴上还得假客气,“柳老师,我,我穿高厂长的衣服合适吗?”
柳老师笑了笑,“没什么不合适的,家里就我一个人。”
“高厂长上班了?”白手趁机问道,柳老师没孩子,平时家里就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