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住气,跟对方到了课堂,悄悄站在门外。
堂上,一个白衣青年正在讲课。
下面黑压压一大群学生。
徐行之在门外,没听两句,就感觉不对劲。
他仔细观察,再三确认,才肯定自己没有弄错。
这课堂里一大群人,全都没有儒家修为在身,甚至一点才气文化都没有。
书院冲霄而起的才气,只是他们一起念书,因文章而发,凝实汇聚。
这群学生的来历,更是五花八门。
有被太阳晒得脸膛通红的农夫,裤脚袖口上还占着已经干了的泥巴。
有白发苍苍,眼睛浑浊的老人。
有布衣荆钗,略显局促的妇女。
如此等等。
适龄的孩童倒是也有,但连课堂里人数一半都不够。
那白衣青年讲课的内容,同样极为浅显。
与其说是文章,倒不如说是方便文盲识字。
不过,教的人用心,听的人同样也认真。
徐行之在一旁静静看着,渐渐看出门道。
那白衣青年,是个儒家修行者,且层次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