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芳妹那幅《龙吟处处月照花》的画儿。
王琳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将官见画大惊,拔剑欲起之时,白衣将手里的画儿向上只是轻轻一扬。
画儿,在空气里上浮了仅仅一丈,白衣斜向左,再向右,没人看的清楚怎么回事,两个将官颈部被短剑切开,倒地而亡,白衣回到原来的位置,正好重新接住了落下来的那幅画儿,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连那画儿的那只手,也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王琳与手下其他将官,纷纷将手按在了佩剑上,但未曾敢轻举妄动。
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音,是无数拔剑的动作汇成的雾网——临江楼下,王琳身为边将集结起来的兵马已经从隐蔽的地方走出,围住了层楼。
尽管白衣有这样的身手,但是难敌几千人的大敌,如果人在马上冲锋,几十个人或可有机会冲破层层包围。但是,身在楼内,就是已入陷阱。
对于王琳来说,唯一的不利是,自己离白衣太近。
他到底打过仗,见过世面,笑着问莫昌,“殿下这是何意啊?”
莫昌没答话,侯聪站了起来,站在白衣身边,“你敢质问殿下?连皇上都要对殿下以礼相待,你算什么东西?临江楼中,你身为皇上的将领,是代替皇上礼送成国皇子回归,你手下将官不老实,居然拔剑,是要造反?”
“并非如此。”王琳也站了起来,计算着自己能逃出白衣第一击的把握:“宇文姑娘手上的画儿,是太子爷的大作,末将曾有幸获赠。我的手下也观看过,传阅过。因此看到类似之作,拍案叫绝而已。”
侯聪笑了笑,“可不是嘛?画儿里还有预言,还实现了一些。你们就更服气,心甘情愿当牛做马,比如他让你杀了我们,你就准备动手。”
王琳也笑了笑,“以小侯将军和宇文姑娘的身手,觉得从千军万马里冲出去,有多大的把握啊?”
侯聪的笑更深了:“以王将军对部下的驾驭,如果他们知道下命令让你杀人的是惠王而不是太子,他们还有多少听你的话?你又有多大把握啊?”
不知道是江风还是江浪,似乎卷来了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