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准是因为刚才早秋的努力。他赶紧放开她。
“净说傻话。”侯聪拿出上司的款儿,“口渴吗?要不要喝茶?”
她点点头,又成了那个孩子气的人。侯聪烧水泡茶忙活了半天伺候她,她淡然地接受,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侯聪不仅被气笑了,还被气得清醒了。
“我睡不着,去给你做傀儡吧。”
“行,”她歪着头,小兽一样看着他,仿佛有一种倚仗,一种知道他终究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蛮横无理出现了,“你加把劲,在我赢你之前做好。”
“废话这么多。”他说着就去找灯笼点上,她亦步亦趋,满心欢喜地跟着看他的一举一动,像看最好玩的东西。侯聪又像祖父嘱咐小孙女,因为弄不妥她那些衣裳衣带,最后拿了自己的一件半旧的大棉袍子,把她包住,看起来不会冻到了,然后,他自己也穿了外衫,又把能保温的茶壶拿来,交给她拿好,跟在自己后面,借着灯笼的光,去了工具房。
她踩着小碎步跟着她,瞅着天上的月亮,搓着手说,“我最爱看人干活了。”柔柔的声音,飘进月光里。
“孩子气。”他说。
骂虽然骂,侯聪觉得此刻的心里,呼啦啦地飘着彩带,鲜明快意的感觉。也不知道几更了,也不知道月光为什么这么明。这肯定是工具房带来的欢乐。他一边回答着她时而像样、时而不像样的问题,一边把原来有了雏形的脑袋、胳膊、腿儿凿出了型儿。
白衣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觉得早秋和晚冬很善良。”
“你呢?”
“她们也很漂亮。”
“你呢?”
“她们也是喜欢你的。”
“你呢?”
侯聪停下了手里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