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姐姐都还罢着请安,恐今日身子依旧不得好,不若爷叫姐姐好生休息?”
她说得好似简简单单,傅昀却一阵头疼。
这般心思,她不早说,非要待今日,才说出来叫他为难。
周韫若知晓他心中所想,必要呸一句,她若早说,那庄宜穗岂不是早早就病好了?
傅昀瞥了她一眼:“莫闹。”
周韫撇了撇嘴,谁和他闹了?
不应就不应。
待她收拾好,和傅昀到了前院,已然是辰时左右,府中宾客该到的皆到了。
周韫一眼就看见了庄宜穗。
她站在前院中间,脸色尚白,却透着温和的笑,仪态万分地招待了众人。
周韫脚步一顿,她抬手拢了拢青丝,垂眸敛下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傅昀察觉到什么,回头看她:
“怎么停下了?”
那边庄宜穗注意到这边动静,斜眸过来,和周韫对上视线,刹那间,她勾了勾嘴角。
瞧,周韫往日在府中再得意又如何?
妾终究是妾,上不得台面!
即使是她孩子的满月礼,受旁人道喜的,也不会是她!
周韫扯住帕子。
身边时秋及时扶住她,低声说:“娘娘,且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