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宜穗还有些懵,却也知晓该如何做,连忙起身站到傅昀身边。
皇后的脸色顿时淡下来。
晚宴是她安排的,今日周韫身子不适,明日传出去,遭人议论的不过是她罢了。
傅昀没给旁人过多反应的机会,几乎是话罢,就带着周韫和庄宜穗朝外走去。
傅昀这一走,秋凉宫顿时有些冷场。
孟昭仪牵起嘴角,努力想要挤出笑,却不过白费功夫。
这一番变故,其余人也知晓孟昭仪没甚心情招待她们了,纷纷各自告辞。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秋凉宫的人就散得一干二净。
皇后是最后走的,她临走前,淡淡觑了眼孟昭仪,意义不明地说了句:
“孟昭仪的有一位好大架子的儿媳。”
孟昭仪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待秋凉宫没了旁人,孟昭仪忽地掀翻了案桌,她伏案痛哭。
宫人战战兢兢,迟疑着接近她:“主子——”
孟昭仪捶着案桌:
“那个贱人!你可看到了!那个不孝子眼中可有本宫这个母妃!”
“贵妃在时,他眼中就只把贵妃当母妃!”
“当年贵妃替他说了句话,他记了这么多年!本宫生下他的恩情,他就忘得一干二净吗!”
宫人不敢劝话。
没人愿意背着一辈子的债。
主子的确生下了殿下,可挟着生恩,让殿下毫无怨言地报答她,殿下如何还能将她当生母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