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淡淡地“嗯”了声:“刑部尚有事。”
在他要离开只时,他稍顿了顿,说了一句:
“侧妃她年龄尚小,性子娇纵了些,但无坏心,王妃多包容她些。”
话里话外,维护之意明显,叫庄宜穗根本忽视不得。
在他身后,庄宜穗握紧了手,差些折了平日爱护的指甲。
她有些不解,也有些好笑,爷怎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来?
庄宜穗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甚是难受。
她挤出一抹笑:“爷说得是,妾身知晓了。”
在傅昀离开后,她险些碎了手边的碗著,鸠芳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焦急道:“主子!不可啊!”
爷尚未走远,主子若闹出动静来,岂不是明摆着说,对爷不满?
庄宜穗挥开她的手,却没了那抹冲动,她按住桌沿,气得眸子稍红:
“不可,不可,皆是不可!”
她咬牙,在心中补出下一句:那为何周韫就何事都做得?
闺阁时如此,周韫可一身红衣,满目张扬,她可常出府不顾形象游玩,可在皇室马场蹴鞠,可见人不敬,可纵街伤人不得处置。
如今嫁人了,依旧如此。
明明她家世比周韫好,入府后身份比周韫要高,可不管如何,她好似都过得不如周韫。
一句简简单单的规矩,几乎要压垮了她。
鸠芳不知说些什么,她不懂主子为何要和周侧妃攀比?
但凡世家出身,几人不是同主子这般?
受得起世家的荣誉,自也要担得住世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