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郑伟要先走了,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明天晚上还要坐火车去北京,我们约好了等郑伟从北京回来再见一面,一起聊聊北京的行程和见闻。
我和老四送走了郑伟,重新坐下。
“三哥,咱俩再喝点吧,这些日子也没见你,还怪想的。”老四边说着,边从地上又提上桌来两瓶大棒烟啤。
“跟老大有联系没?”老四一边开啤酒一边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也没有联系吗?”
“没有啊,去美国两年了吧,怎么也不封信呢?唉~老大不会把我们兄弟都忘了吧?”老四叹了口气,把酒倒满,端起杯子举向我。
“来,干一个!为了我们兄弟的感情!”我也举起杯,跟老四碰在了一起。
“最近怎么样,三哥?”说完,老四抬起筷子夹了一颗炸花生米丢就嘴里,嚼了起来。
“还可以吧,从头开始学,不会干,还不会当小弟嘛,慢慢学吧,确实太多值得学习的了,社会的水太深了,”我也抬起筷子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嚼着,却想起了老黑,想起了在河东高中的那些日子。
算了算时间,老黑如果不考上军校继续进步的话,估计也该退伍了。以我对老黑的了解,他八成在部队也不会多进步,但肯定也不会是落后分子,应该是吃得开,人际关系肯定都处得没问题。
是该找个时间回趟昌河了,回去看看二叔,看看小义,看看我曾经住过的那间透风撒气的宿舍,看看尽管没正儿八经读过书,但也留下过我一段青葱岁月的教室。
想到这,就不由得想起了那段见证国我的初恋的乡间路,那个大铁门,厂门口立柱上永远一明一暗的球型灯罩。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桌上丰盛的酒菜,耳边传来了海浪的声音,微风轻拂,转头看去,海面上星光闪烁,一声长长的汽笛传来。想必又有轮船出港远航。
“唉~,”我长叹一声,这才没几年,那段经历,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与我当下的生活环境,形成了强烈对比。
“怎么了三哥?叹什么气?”一边的老四问到。
“哦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慨,”我端起酒杯伸向老四。
“来!老四,咱哥俩儿再喝点,看到你现在生意这么好,为你高兴!好好干吧,你应该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呵呵~”
“看三哥说的,我这点小店,还什么富不富的,也就是算有个事做,自己能养活自己了,”老四跟我碰了杯,挺谦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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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在唐总那里具体干什么?”老四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抿了抿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