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转学的第二个学校了。感觉自己越转学好像离班里主流越远,参与不到其中,找不到归属感。
家堂前,桌案两边各有一支粗粗高高的红蜡烛,二叔数了三支香用红蜡烛点燃了,拜了拜,把三炷香续上香炉里即将燃尽的。
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抽着烟,站在家堂前默默地看着,像是在跟祖先们对话,亦像是在汇报全家一年的情况。
我安静地走到二叔旁,也随着二叔一起看起来,二叔又抽了口烟,咳嗽了起来。
“少抽点,从吃了饭没闲着,一根接一根,”二婶埋怨到。
“嗯嗯,抽得急了点,呛了一口。”二叔解释着,“烟这东西,不是好东西。”
二叔一边说,一边又抽着。
我去八仙桌倒了点茶水,端给二叔,“喝点水润润嗓子吧,二叔。”
“好,好,我没事。就是呛了口。”二叔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
端着茶杯跟我说起来,“你看,海超,你不是不明白五服吗?看着家堂你就清楚了。”
二叔把茶杯放下,伸手指着家堂跟我讲解着,“你看,最上边是咱们村所有人的老祖宗,往下就开始分支了,分成弟兄两个了,”
“这弟兄俩是亲弟兄,就是一服了,”二叔扭头笑着说,“这么说,能清楚了吧。”
“嗯嗯,清楚。”
“看见没有?再往下又分出三支来,就说明是弟兄三个,”二叔接着说。
“那上一代的亲弟兄,怎么就分了一支,另一支没填?”我不解的问到。
“嗯,这就出来差别了,”二叔笑着说,“这下边分出支的是咱们家的老祖宗,另一支是咱们祖宗的兄弟,自己单独分出去另一支了,就跟我们远了。”
“哦,”我多少有一点明白了。
“他下边也有自己的孩子,咱不填,别人家有填的。”二叔接着说。
“咱这边这支下边的三兄弟跟他那边支下的孩子就是亲叔兄弟,”二叔看着我说,“就像你和你大哥,小义、小顺他们的关系,就是两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