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两个掌柜的怎么还不回来?”二婶自言自语。
“明理!明理?”二婶叫着堂兄。
“咋,娘?”堂兄拿着一本书边看。边掀门帘从西屋走出来。
“早,大哥,”我跟堂兄打了招呼。
“啊,早,海超兄弟。”堂兄比较喜欢看书,尤其以前的老书,说话慢条斯理,文绉绉的。
“你去坡里看看你爹和你大爷,”二婶安排着,“中回来吃饭了。”
“哦,好,娘。”堂兄这才把书放里屋,然后拿起一件棉袄套上出门了。
“小顺,小顺?赶紧起来吃饭了!”二婶又在叫着小堂弟。
“哎,娘,马上出去了。”
隔了一会,小堂弟头发睡得跟鸡窝似的,掀开门帘,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边揉着眼,一边跟我打招呼,“超哥。”
我向小堂弟笑了笑,算是回了招呼。
这时院门外,传来二叔高亢有力的声音,就看见二叔和父亲由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堂兄跟在后头。
“吃饭了,哥哥。”二婶打着招呼,小义在忙着找马扎,小顺在帮着拿筷子,我啥也没干,没参与其中,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我干点什么?二婶?”我在跟二婶要求着任务。
“海超你坐下吃就行,啥也不用你干。”二婶笑着说,“家里不缺干活的劳力。”
二叔走了进来,亲自端着脸盆出去压了水进来,又拿起暖瓶倒了些开水,伸手试试水温,又倒进去不少,又伸手试试。
“行了哥,再洗洗手吧,水稍热点,洗着舒服。”
父亲答应着过去洗手了。
我从小义身上看到了二叔的影子,小义好多待人接物的礼节和生活习惯都如二叔。
“坐吧哥哥,吃鸡蛋。”二婶抓了两个鸡蛋放在父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