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分析这件事对我们顾家的利弊,”顾恂说着看了一眼还没开过口的江楚些三人,笑道,“楚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把话题引到江楚些身上,江楚些自然不能再装聋作哑,只得开口道:“大伯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您已经想得这么清楚,又召集了大家一起商议,想必已经思考出最合理的解决办法,不如就此说出来让大家都听一听。”
“看来你没有要解释的地方。”
江楚些微微一笑:“毕竟是您手下记者做的调查,就算是有和事实相左之处,也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您也说了,先解决问题——尤其是外部问题,给大众一个交代保全顾家的声誉才是最根本的,至于咱们家人内部之间的误会与矛盾,等这之后我们可以再慢慢解除消弭。”
顾灵坤听到江楚些的话,忍不住鼓掌笑道:“说的好说的好,看来报纸上说的内容实在不可信,楚些你明明十分重视家人亲友才对。”
他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之意,其他人这时基本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来回辩论。因为事实上,顾恂父子现在做的事是一场阳谋,除非是傻子,否则都知道两人的目的是什么。
但正因为是阳谋,所以只能从正面破解。江楚些如果真的有问题,即便其他人知道顾恂两人的企图,也只能先顺水推舟一致对外。而如果江楚些没有问题,或者能够给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又或者能够采取得当的措施,他们也不是不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顾恂父子愿意出头,对他们来说也是乐得清闲,众人都是以审视的态度决定先作壁上观。
“堂哥过奖了,”江楚些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镇静,“不过对于认定的亲朋好友,我绝对以十二万分的诚意真心相待,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的意思是,你会那么对你的父母,是因为没把他们当作亲人咯?”
江楚些的话像是在向顾家表忠心,而顾灵坤反问的意思也相当明显——你既然能不将父母当作亲人看待,又怎么能保证不会这样对待其他人呢?
这个问题相当难以回答,江楚些却十分干脆地大大方方承认了。
“没错,在我眼中他们根本没有为人父母的资格,自然算不上亲人。”
大概是没有料到她这么爽快承认,包括顾灵坤在内,不少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愕之色。顾恂因为过于惊讶,甚至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不想辩解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