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没精打采道:“你待会帮我放到书房吧, 这支笔是东岳大帝的,它总烫我。”
薄闻时“嗯”了声。
东岳大帝,这个名字,正是他打算找机会跟罗澧聊聊的。
“乖,什么都别想了,我把笔放到书房,待会来给你洗澡。”
“好。”
时乐嘴上这么回着,可被放到床上,却立马趴着枕头,开始用手机搜索“灯”“燃魂灯”“随心剑”。
他心里头虽然觉得挫败,但情绪上的挫败不能影响他的行动。
薄蕤必须死。
他颓败归颓败,人却不能松懈。
薄闻时将他兜里包着的笔给拿到手里,低头亲亲他的头发:“等我一会儿。”
时乐看都没有看他,只摆摆手:“去吧去吧,我一个人玩会儿手机,”
薄闻时起身,看了眼两眼,最后还是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薄闻时就将门给反锁。
他垂眸,看着安静躺在他掌心里的这支笔,强烈的熟悉感,在接触到这支笔的瞬间,就将他淹没。
薄闻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几步走到书桌前,将黑色的毛笔,攥于指间。
没有用一滴墨,他却于白纸之上,写下了字迹清晰的几个字。
“吾归矣。”
最后一笔落下,镇魂笔的笔尖都泛着颤,仿佛在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