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澧敲打完他,让他少碰自家崽后,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薄闻时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不信邪的又在他唇上碾磨片刻。
小孩儿压根没什么难受的反应。
可为什么,灵力给自己,就会难受呢。
山里。
时贺稍稍缓了口气,他抬手将桌子上的水杯召至手里,连喝好几口,才觉得沙哑干涸的嗓子好了些。
“你不用防他防那么厉害。”
时贺喝着茶,说话也比方才轻松:“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未必还会喜欢咱们崽崽。”
罗澧嗤笑一声,接口道:“我可放心不下来。”
“他以前对咱们崽崽是个什么情形,难道你也忘了?”
“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为了咱们家的小坏崽,愣是什么事都做尽了。”
“啧,也算是可怜。咱们的小坏崽压根不懂什么情情爱爱。”
他说到后头,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时贺见状,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这会儿觉得人家可怜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察觉崽崽不把他当爹,而是当储备粮后,气闷到自己发疯闹绝食,还真绝了一个多星期。
这俩人啊。
认真想想,都还有点可怜。
时贺跟罗澧说的这些话,都没打算传到外头。
在他们眼里,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才是不辜负自己。
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