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死了,变成鬼,鬼做阎王,住地府,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时乐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脑门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似的。
那雷把他劈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悟了,他彻底悟了。
“薄闻时。”
时乐的声音都打着颤,那双圆眼睛泪汪汪的,透着可怜气儿。
“我爹,我爹……”
他想到他爹骗他的场景,哽咽到差点说不出来话,最后直接把脑袋扎到薄闻时怀里,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又骗我!!!”
别的爹给崽崽留遗产,都是留金银珠宝大房子。
只有他爹,他那个坏爹,算计崽崽守着都是鬼的破地府,替他工作!
时乐这回是真伤心了。
他揪着薄闻时的西装外套,丝毫不知这套被他攥的发皱的外套有多昂贵。
“坏爹,我不要爹了,我要跟他断绝关系呜呜呜。”
薄闻时听着怀里小孩儿被气到哭的声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别哭。”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可再不出声,小孩儿的眼泪鼻涕都要蹭到他脸上。
时乐把脸埋在他怀里,身子哭的都一颤一颤的。
他原本以为他爹真要死了,还偷偷想给爹爹治病。
现在看来——
他还不如多去治几头老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