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怀上了,到时孙儿出世,希望我能过去帮忙照顾月子。”
魏燃父亲沉默一会儿,说道:“你去吧,我在家照顾燃儿。”
“你太粗心,我怕你照顾不好他。他全身上下都没有知觉,大小便难免失禁。你脾气不好,怎么耐得住烦。”
魏燃父亲再度沉默片刻,之后用很低的声音不知说了什么,引得魏母暴怒。
“俊伢子能在大城市买的起房和车,用的不就是燃儿以前打生打死赚来的买命钱!
你以前好赌,欠了一身债,害得人家拿刀追债追到家里,也是燃儿帮你还上的!
俊伢子结婚的彩礼,还有你能在家里好吃懒做不去工作,拿的不都是燃儿的保险赔偿吗!
你们父子两个,吃着燃儿的血肉,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
魏父被一阵抢白,变得恼羞成怒。
“他瘫了十年了!每天照顾他吃喝,给他按摩擦洗,还要清理卫生、换洗床单,我们做的还不够吗!久病床前无孝子,反过来说,不也是一样?他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躺在床上也是生不如死,那为什么还要为他拖累一家?”
外面争吵声音越发激烈,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魏燃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哦呵呵,多么美丽而充满绝望的灵魂啊。”
这个声音遮盖住世间所有杂音,如魔鬼的诱惑一般穿透入脑。
魏燃猛的睁开眼睛,视线四下搜索,却什么都没发现,正以为出现幻听时,那个魔音再度出现在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