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源冷笑道：“你以为我德源是什么？只是一个残废？呵呵，别忘了，当年我才是德字辈十八铜人阵的首位，号称阵首金刚头陀！”
“头陀？”柯三光诧异道：“头陀不是指行脚乞食的僧人吗？”
“你能不能别跟我咬文嚼字？”德源不满道：“当下一代十八铜人练成的时候，我们德字辈十八铜人自然会解散，分管寺院各处，作为阵首，我是有资格下山游历的。所以，就被称为头陀。”
柯三光冷哼道：“就在你下山游历的时候，破了戒，对吗？”
“是啊，那时候我还是年轻啊。”德源稍显遗憾。
柯三光道：“既然你起了*心，为何不还俗？”
德源道：“我说我年轻，不是因为起了什么心，而是我压根就不应该回来，我误以为方丈会看在我诚心认错的情况下放过我，可实际上并没有，打断了我的腿，让我终生看守这坟场。年轻，实在是太年轻了呀。”
柯三光道：“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诚心认错。看来当年苦禅大师打断你的腿是正确的选择。如若换做是我，或许直接废了你的武功！”
德源和尚愤愤然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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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禅大师虽然没正式收柯三光为徒，却用《易筋经》帮他打通任督二脉，而且还挪动了他身上的几处关键大穴，同时也传授了柯三光大力金刚真气，虽然没传授招式，可凭借柯三光在武学上的悟性，真气对他更有用，相反，固定的招法却显得有局限性。
而胡友三的大力金刚，其实是柯三光教的。
当然，胡友三也传授了柯三光《凌波微步》第一式“伏地飞行术”。本来柯三光轻功就好，有了“伏地飞行术”之后，简直能像蝙蝠一样轻便凌厉。“黑蝙蝠”这个绰号，也就是由此而来。
可是……，当初柯三光不是答应苦禅大师绝不外传武功吗？
柯三光认为：是的，我确实答应过苦禅大师，但是，我传授胡友三武功的时候，苦禅大师已经不在人世。老人活着的时候，孝顺他，才是真正的孝顺。人死后才跑去上坟烧纸，这算他吗什么孝顺？大德和尚每年还去师父坟前烧一盆纸，他是孝徒吗？他无非是表演给其他人看的。我觉得胡友三哥哥是条汉子，师父死后，我愿意结交这个朋友。我愿意怎么做，除了父母师父，别人管不了我。这个世道想管我？可以，你来试试看，能不能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