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汉也有些急了,高声喊道:“咱们走,欠他的那份人情抵消了!”
说了几句狠话,武松扛起扁担,刚要走,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心道:“不对劲。这河神明知道说这句话会惹恼我们,他又何必说出来呢?”
想到这里,魁梧大汉放下扁担,让妹妹们等在门外,自己重新返回庙中。
此时刘擘正神情淡漠地把香摆好,等着白天的时候有人来点香。他自己点香是没用的,必须别人点着,最好还要歌颂两句,或者跪在他面前请愿,又或者诉说自己的罪状请求神灵宽恕。这样才能增加他的道行。
“你怎么又回来了?”刘擘瞥了武松一眼,坐到佛龛之上,两条腿悬空,歪着身子。
“为什么要放跑她?”武松和气道。
“有些事不能跟你说,我与她之间有一段孽缘,我无法对她下手。这次放跑她,也算是一次补偿吧。下次再碰见,我就不去救她了。”刘擘略显伤感地说。
武松低了一下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既然她这么厉害,我也不愿意再去轻易招惹她。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们两不相干,各自修行。可是,她曾经答应我们的法宝,还是要兑现的。我们五个都是修行中人,如果被人骗了,难免心中不忿,对我们的心境是一种破坏。这件事如果你能帮忙最好,如果帮不上忙就请你告诉我,她现在藏在哪。”
刘擘不说话。
武松又问:“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刘擘目光低垂,很快地说。
“告辞!”武松站起身,抱拳转身。
“土河。”刘擘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你们去土河找那个鲤鱼精,它现在能感知到怪目的位置了。”
“她叫怪目?”
“是的。”
武松想了想那个鲤鱼精,又道:“先前鲤鱼精说只能感知到怪目藏在附近,却无法确定她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