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抬起头来,见那县令夫人已经目瞪口呆。
武松指着她说:“道歉!”
女人畏缩,不敢说话。
那姓张的县令鼓足勇气,站到夫人身前,瞪视道:“你叫什么名字,下手竟如此狠辣。我张通达虽然不会武功,可我也不怕你。如果你胆敢侵犯朝廷命官,我让你走不出平原县!可如果你肯就此罢手,我不追究你殴打官差之罪,你也休要再逼我夫人给你道歉。”
武松愤慨道:“你这男人也算有点骨气,只是摊上这败家婆娘,反而耽误了你。如若我是你,我管她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宁愿这县官不做,也不受这窝囊气。”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休要多管闲事罢。”张县令惭愧地挥了挥手,愤然一摔袖子,扭头上二楼去了。
县令把妇人一个人丢在楼下,这时她突然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哭到下船。
小米问小鱼,还生气么?
小鱼说,以后我不理穿好衣服的人就是了。
小米说,看人,不要看那人穿什么衣服,也不要听那人如何说话,而是要看那人如何办事。你现在还小,碰见什么不能释怀的事,来问姐姐便好。今日这女人,看似豪横,其实也是个苦命人,不过她的苦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本心。不知满足的女人,事事争强好胜,连自己的夫君都不放过,那么她一定是命苦的女人。
听说小鱼被人欺负了,尤小皮愤愤不平,跑过来抱着小鱼,把大脑袋靠在小鱼的肩上,小家伙还学着大人模样和声安慰几句。
刚下船,那名儒雅老者走到武松面前,抱了抱拳道:“这位好汉请留步,不如到寒舍一叙。”
武松瞥了老者一眼,看着很儒雅,可他的手上有老茧,江湖人言“文人武相”或者“武人文相”都不是好惹的,于是摆手道:“没时间。”
“呵呵,年轻人,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老者抖了抖宽大袖子,一笑道:“你得罪了县官,在船上时你凭借武力强横,倒是能过关,可是下了船,你觉得你们还能安全通过平原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