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来做,回头就收个加工费。
这也算是一门技术,便利于大家,自然是没人去举报阮白投机倒把了。
等阮白进屋后,庄奶奶去床头那边,摸了一个包裹,从里面拿了一块折叠好的布料。
“我年轻时候,我先生给我买的,料子还是新的,你先给我做,能做个旗袍吗?就是老北城那种旗袍。我啊,想下棺材的时候穿……。”
阮白听着,突然鼻头一酸,“您还那么年轻,说这话做什么啊。”
庄奶奶看上去也不过六十多而已,又不是七老八十。
“身体不好,今年天冷的很,怕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阮白接了料子,打开看了下,的确是新料子,还是绸缎,这料子就是买都要好几块钱。
“行,我回头给您做。今天我没带量尺,等下我再跑一趟。”
庄奶奶是个很讲究卫生的人,不大的茅草屋,该有的都有,锅碗瓢盆,还有喝茶的杯子。
她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阮白倒了水,又往里面捏了几个红枣。
“别嫌弃,喝点热乎的茶。我瞧着那天,怕是要有大事儿发生了。”
阮白双手捧着茶杯,看着里面三五颗的枣子,又仰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庄奶奶!
“要发生什么大事儿啊?”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着是要有大事儿发生了。”
老太太寡居,身边没人,阮白就问了她,怎么没有儿女前来看看她啊。
庄奶奶说,因为当年的事儿,她的儿女都给他夫妻断绝关系了。
一晃都快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