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新雪旻“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还越大声。
望月静熹一只手拿着拉菲的酒瓶,一手拿着黑啤的易拉罐,动作滑稽地一回头,就看见哭成一个小学生的新雪旻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潮红,还不停地打起了酒嗝,形象全无。
新雪景额角的青筋都快要挣脱头皮的束缚了,他上前踹了弟弟一脚,“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新雪旻抹了一大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不理会他大哥,“腾”地跳了起来,质问望月静熹,“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立场不同,我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望月静熹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那你要听什么话?”
新雪旻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是啊!他要听她说什么呢?在网上广发群贴就是为了转移网友们对她的注意力吗?可这一切全是因他大哥而起的啊!要不是自家大哥找人发帖黑了她,她怎么也不会也在网上发帖黑他的呀!
新雪旻越想越伤心,感觉全世界都在伤害他,可他却无处去“维权”,也不能“维权”,因为那些全是他的至亲与好友,也只能借酒消愁,他抄起旁边的酒瓶子,咕噜咕噜灌下了大半瓶的酒,打算醉死算了!
望月静熹见不得他那副熊样,皱着眉,“你到底怎么了?要是因为网上那些事,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新雪旻愣了愣,从来都是他跟着她屁股后面道歉的,还从未听过她跟自己道歉,这让他一时没适应过来,就这样拎着酒瓶子干站着。
半响,他才委委屈屈地说道:“你,你发帖的时候,至少给我打个马赛克吧!现在好了,全玥国的人都认识我了,骂我是下流的色胚,当代的海陵王,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往我身上撒,我哪有他们说得那么不堪?你看,你看呐!”说着,把脸上的巴掌印子露出来给望月静熹看。
望月静熹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打得有点狠了。
“我爸说要打死我,他这一巴掌打得可真疼啊!呃,”他打了个酒嗝,“他还把我所有的账户冻结了,我现在一毛钱都没了。”
新雪景在一旁扶着额头,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没脸看了,他怎么就跟这么个蠢货共用了一个子宫呢!
望月静熹继续收拾,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忍住没笑,“一毛钱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安分守己点,别出去鬼混了,新雪伯伯还是会给你零花钱的,再不行,你去公司上班,总会给你发工资吧!要是不发你工资,《劳动法》会为替你解决的。”
望月静熹嘴里说着,也不耽误她麻利地干活,收拾好酒瓶子,回头一看,那货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一偏头,正好对上新雪景若有所思的目光,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她一挑眉,坦然地回视过去。
新雪景被抓了个现行,也不以为意,还朝望月静熹笑了笑,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啤酒,“要不要喝一杯?咱们倒是好久没单独喝酒聊天了。”
望月静熹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不了,我开车来的。”
“我可以帮你叫代驾!”说着,他打开了两瓶啤酒,抬头看向望月静熹,同时,举起一瓶啤酒,递向望月静熹,“怎么,不给个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