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桐瞪了弟弟一眼,“小孩子胡言乱语,大人见笑了。”
“我哪有,大姐你明明跟我们跪过一次。”说着,他游鱼似的钻进门里,撒腿就跑,站在乐云桐十米开外,又接着掀老底,“就是偷鱼吃那次,母亲说你知情不报,也罚你跟我和二姐一起跪了,你忘记了吗?”
兰连赫玉好整以暇地看着羞红了脸的女人,问乐云茂,“哦?偷鱼吃?偷什么鱼?”
乐云茂笑道:“当然就是刚刚咱们俩喂的鱼啊!”
兰连赫玉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哦,那难怪阿姨要罚你们跪祠堂了,确实有点淘气。”
乐云桐窘迫极了,心想:这个阿茂怎么什么都说,也不嫌丢人。
“大人,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就是摆祖先牌位的地方。”
“我不是来参观的。”
乐云桐疑惑地一抬头,正好对上兰连赫玉投过来的目光,心下一紧,立刻垂下眼睛,“那是来做什么呢?”
“听阿茂说你在祠堂打扫,就想跟他一起过来帮你,不介意吧?”
“这不太好吧!哪有让客人帮忙做事的道理,”说着,她朝乐云茂招了招手,“你先陪兰连大人到别处参观去。我正打扫呢,灰尘多,别脏了衣服。”后面一句,其实,她很想对站在身旁的人说,可话到嘴边,觉得太亲昵了,以免又造成误会,就一并对着自家弟弟说了。
“没事,我带了换洗的衣服了。”说着,他也不管乐云桐欢不欢迎,就自行下了台阶,走到乐云茂身边,示意他带路。
乐云桐还在震惊兰连赫玉竟然还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时,她那亲弟弟就待着那人进了祠堂了,她只得跟了进去。
这个祠堂也没乐云桐说得那么简陋,已经称得上精致了,古色古香的楠木台子长度足有三四米,依次递增,有四列的牌位摆放在上面,前面还放着一只半米来高的青铜鼎,看纹理有些年头了,大概率是个古董,地下有三个圆蒲,都秀着精致的卷云纹,两边各摆了三张椅子,四周都挂有乳白色的帷幔,一尘不染,可见有人经常来这里打理。
兰连赫玉环视了一周,“我们该从哪里进行呢?”
乐云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位兰连侍卫长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天一个想法,上次叫自己不要纠缠他,她就照他说的到了,这次,竟然答应弟弟来家里了,参观就参观了,还准备在这过夜,更可笑的是还要帮她打扫祠堂,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也跟海底针差不多。
“大人,这里真不用了,我差不多弄完了。”
兰连赫玉眼尖,扫一眼就知道她正在擦拭祖宗的牌位,他走了过去,拿起台子上的小刷子,转头问她,“这怎么弄?”
乐云桐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剩下自己和那位突然自来熟的大人,亲弟弟早跑没影了,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跟他解释,“这种软刷专门刷正面有字的地方,背面用半干的毛巾轻轻擦拭就可以了。”
“这么做是防止字迹被水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