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来了。
酒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其中一人还算是半个名人——瑞王府的西承侍卫。虽然之前也有猜测其中一人想必是瑞王府的,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是西承侍卫。
至于那个下药的人,倒是不识,而且甚是怪异。
约酒是他约的,方才也觉这人虽说吊儿郎当的,但眸子里的凌厉却不容忽视,定是个人物,谁曾想,这前脚刚进雅间呢,就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眸子里雾气迷蒙,脑袋一歪,竟是直接睡了……
西承也是愣了,这约酒是他说得,这把人约来了,自顾自就睡了?
西承和对方对视一眼,也不问对方来历,只拍了拍身边这人,“喂……问你呢,你给他喝啥了?会不会被查出来?”
没人应。
西承又拽了拽,“兄弟?……大兄弟?”
叫兄弟也不管用了。对方嘟囔了一句,眉头皱着,似乎很是不悦,转个身,直接扒拉着西承的手,又睡了……睡着睡着,吧砸了下嘴,模糊不清地说道,“没什么……不过是绝个后罢了……”
对方有些语焉不详,声音也含糊不清,西承点点头,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正要伸手去端桌上的酒杯,突然停了停,猛地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骤然失声,“什么?!”
绝后?!
猛地看向对面,那人脸色也是有些青灰,显然自己并没有听错,顿觉浑身一凉,声音都结巴了,看向身边扒拉着自己睡得宛若一只绵羊的男人,“那、那……那……”
“那”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完……害怕,真挺害怕的,那药他也看到了——无色,也闻到了——无味,再一想那要出自谁人之手,大体也能知道,入口应该也没味道。
这样的药……这样猛烈的后果……
他们都是黑暗鬼蜮中走出来的人,哪里不知道这种药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当下也没了喝酒的心思,一巴掌拍人脑壳上将人拍醒,声音都慎重了几分,“那药到底安不安全?外头有人知道这药来历么?会不会被查出来?太医们可见过?”
一连四问,连呼吸都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