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们一同出席的场合,言笙便是板上钉钉的“言小姐”、“言家小姐”,便是“言二小姐”都无人称呼,仿佛生怕得罪了谁似的,而自己,由别人唤出来,大多都是“紫凝小姐”……
连“言”之一姓,都不配冠之。
这些年来,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弹琴弹得指尖血迹斑斑、还是练字练得胳膊肘都抬不起来、甚至连走路都不曾学会的时候,便开始顶着盛夏酷暑的炎炎烈日扎马步,不管她如何优秀、不管多少人说她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更是百年难遇的文武全才,可有一点,她自始至终都不如言笙。
言笙是嫡,她是庶。
可言笙这些年在做什么呢?
什么都没做,文不成、武不就,连打扮都不会的一个丫头,就像别人说的,土了吧唧的乡下野丫头。
可是……言笙是嫡,言紫凝是庶。
所以,无论言笙多么上不得台面,但越是正规的场合,大家越是会客客气气地唤一声,言小姐,而言紫凝无论多么出色,只会是“紫凝小姐”。
心中越是难过、阻塞,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明艳动人,言紫凝掩着唇娇娇笑着,郎朗开口,“既然咱们的寿星来了,便来说说,今日的生辰宴该怎么庆贺吧?”
说着,转身与身旁的姑娘相视一笑。
好看又明媚的模样。
那姑娘略一思索,明媚一笑,建议道,“击鼓传花?输了的喝酒或者表演节目?”
立刻有人反对,“嗨!每次都是这个,都快玩腻了……再说,咱们陈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就不要在她面前班门弄斧了好哇?我可不想这事儿传到母亲耳中,又被她念叨许久……”